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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病睢道:“等会儿再恨。”
“又等会儿再恨了?”谢临风称心如意地抬头,眼前蓦然映入几盏红烛,那火光似是有力道般被灌入识海,让他神色微滞,“我们又回来了?怎么同之前差别如此之大!”
二人正是进入了当日的魇境石窟,只是眼前这石窟有很大不同,这其中做了布局,种了火树琪花。
金窗玉槛,红绸幔帐,“囍”字高挂。
各处角落,皆是红烛摇曳。
谢临风猛然缩回手,他道:“好险,好险,差点糟蹋坏了。”
原来他方才撑在桌上好一会儿,压的并非桌布,正是两套堆叠整齐的婚服,上头金丝线刺绣精致,谢临风正端详着,忽觉身旁之人僵了下。
谢临风道:“晏兄……”
他喊到一半,便呆了。
晏病睢说:“……嗯。”
谢临风道:“你……你怎么有两个?!”
第13章
去尘
晏病睢也呆了。只见那床后幔帐里走出来个身着金冠绣服的贵丽人物,对方面容韶秀,额前缀有艳冶血痣,不是晏病睢是谁?
“晏病睢”手中提着柄锈烂发黑的长剑,但因在魇境,谢临风探不出他的煞气,只见他眉眼饧涩,似是很疲惫,将剑随意乱扔,趴桌上就睡。
那剑险些砸中谢临风的脚,谢临风向后避让,道:“如此没睡相,你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晏病睢反问:“这便叫没睡相了?”
谢临风笑道:“你很在意这个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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