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概……嗯?怎么了吗?”
化鹤支着脑袋,眸中有熠熠的光彩,他就这样看着晏安,看了半晌:“没有,我在想一个问题,假使我不在,你独身一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啊……”晏安强打精神,“我会先着手当下。譬如今夜先画完这满桌符纸,明日再……唔……明日我再带些救济物出宫,民心溃散,能安抚一些是一些吧。”
“嗯。”化鹤分散符纸,“不过蚍蜉撼树也有学问,你要考量后果。你知道吗?虽人人都猜这场灾难和疫鬼有关系,但自下山以来,却并没有感知到疫鬼的行迹。瘟疫来得蹊跷,但事实证明它只是寻常疫病,顺从天地常伦。”
化鹤停下手中动作,瞧他:“......因而我不可轻易插手。从前倒没什么,若规则神罚降下来,我很担心牵扯到无辜之人。”
晏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嗯”了声。
化鹤又道:“不过不必忧心,我会在暗处追查。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嗯,我洗个脸。”晏安叫宫人打了盆冷水来,醒了醒神,这才厘清思绪,继续说,“刚说到哪儿了?后果么……我决议替父皇出面赈灾,不单单只是为了收拢民心,也能在借机在明面上查找疫鬼。若真是疫鬼作乱,但你却没有察觉的话,很有可能是混迹到了百姓当中。我知道的,你身为神祇,不能伤苍生,你不能杀的,我来杀。”
化鹤似乎怔了下,随即低笑道:“殿下如此霸道,让我不油得心生仰慕。若有朝一日,我天命难转,恐怕也只能可怜地等着殿下前来拯救了。”
晏安画符的手一抖,墨水晕出朵梅。他笑得身子都在发抖,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居然要对老师说一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