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事实证明，对慕容则莫大的劫难的是君如皎，只要君如皎不出手，慕容则就能活得不错，意识到这件事的君如皎默默谴责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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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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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君如皎长久的生命来说，好时光实在是太过短暂，百年光阴弹指过，慕容则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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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之时，慕容则已是白发苍苍，面目皱纹，而他的伴侣还是那般光彩夺目，君如皎抱着慕容则将死的躯体，他已经无声哭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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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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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则昏迷了数日，醒来后用一双浑浊的眼睛，深深凝望了君如皎许久，他终于将一切都想起，千年前的剑影刀光，英雄传说好似昨日青天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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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想替抬头君如皎擦拭眼泪，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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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认命般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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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尊，这一世，我过得很幸福，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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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世……不管有没有，师尊，你可不能忘了我，从前还是你对不起我比较多，我要你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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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对你的报复，好师尊，但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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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皱纹，说了这么多话，慕容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仍然费尽全力，对着君如皎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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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气的声音戛然而止，慕容则就这么死了，甚至来不及君如皎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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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尸体逐渐从牙齿掉光的老人，变为少年神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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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刮起了呜呜的北风，雪花漫天落下，行人仍旧奔走，没人停下来看一看这里是否有个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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