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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眨眼之间,便化作一个与真人一般等高、身披浆洗发硬的青色袍服、身手看上去颇为矫健的熟悉人影。
“啧,怎么又是我?”
刚“活”过来的纸人扭了扭有些僵硬的纸糊脖子,活动着纸做的手脚关节,发出一连串“咔吧咔吧”的轻响。
它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深深的鄙夷,仿佛被使唤去做一件极其掉身份的苦差事。
“这种连完整形体都聚不拢的小瘪三,神魂弱得跟风中残烛似的,也值得本大爷我亲自出马?”
它瞥了一眼房门内还在徒劳撞击、发出无能狂怒般嘶吼的黑影,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那用颜料画的表情,此刻竟显得极为生动传神。
“速战速决,少在这儿哔哔赖赖。”
云溪现在可没心情听它在这儿抱怨不休。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纸人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一刻,它的身形骤然变得有些模糊。
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青色残影。
它无视了紧闭的房门,如同穿透水波一般,直接没入了那间被符箓封锁的厢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