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好想用最肮脏的言语骂他,憋了两秒,眼睛红了:“无耻!”
梁靖森轻笑:“你当年亲口说的,炮友而已。”
“……”
裴玉咬死下唇,忍去眼眶中的热涨。
空旷的环境不时有风吹过,她额前发丝微微凌乱,梁靖森熟练地给她勾到耳后,指节停留,拨了拨她小巧的耳垂,像玩一样,嗓调却挟着危险:“裴玉,我这次来真的,玩死你。”
又有风掠过,裴玉刘海乱了两绺,但刚给她整理过的男人已经撤身,她惶然的心跳和他离开的脚步声同频。她眸底空落,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许久,她掐在掌中的手机响起云浅的声音:“你还好吧?要不我去接你……”
裴玉骤然回神,宽阔的山道只剩她自己。
“没事……”
她恍惚地回复云浅。
听筒安静下来,裴玉开门上车,不知什么时候被按到免提的手机音量无比清晰:“你当初和梁靖森为什么分手啊?”
闻言,她系安全带的手停住,乱糟糟的心如被凌迟,疼得喘不上气。原来六年的时间,并没治愈好她。甚至,深想往日一幕幕画面,她刚逼退的泪意又涌上来,猛得控制不住。
裴玉好久没哭过了,此刻崩溃:“浅浅,我当年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