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正在休息,你也不用太担心。”曲疏月安慰着她,用轻松的口气开玩笑:“你知道英国的医疗服务体系,只要死不了人那就是回家等着,等安排上检查病已经快好了。哪怕疼得要命,也只不过给你开点扑热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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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幼圆已经听不进这样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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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在焉地笑一下,“辛苦你照顾且惠了,我这两天会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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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倒还次要,主要我看她精神不好。”曲疏月也没再多讲,只是说:“当然了,你能过来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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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在国内的时候,疏月几次见到且惠,她都是一副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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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还是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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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手机,提起宽大的缎面裙摆,回到沁着香雾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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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的春夜丝毫妨碍不了这群公子哥儿们作乐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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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过去不久,他们终于不必守在父母们面前装乖,每天对着各式各样、身份或高或低的长辈,在推杯换盏间,扮良好教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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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水晶灯下,大厅正中用香槟杯堆砌起的高塔,金黄色的液体自上而下地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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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月光从外檐的菱花隔扇里照进来,捎过碧阑画栋,落在屏前一双齐人高的景泰蓝瓷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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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着金丝的屏风旁,两个戏曲学院精研昆腔的小姑娘,抱着琵琶细细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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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功力深厚,又兼具一把天生的好嗓音,把一折《惊梦》唱得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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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幼圆本是最钟意赏这些的,但此时此刻也没精神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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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刚才扔在沙发上的手包,匆匆朝庄新华,“喂,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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