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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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偏了偏头，把唇角的烟对上去，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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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在这里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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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道清亮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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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线很轻，调子软糯，央求里挟一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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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消散的雾气里，沈宗良眯了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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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同庄新华跳舞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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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朋友喝醉了，也不出来照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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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把烟从嘴边拿下，夹在手里指了一圈四周，“这里禁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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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有看见有禁止吸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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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迷蒙，仍穿着舞会上的礼服，披肩受不住力，挂落到了她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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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树影里，钟且惠一身笼统的酒气，眼底被染成浅浅绯红。是很孩子气的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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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走近了他，努力地睁圆了眼睛，“不。我不喜欢男人抽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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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线放松下来后，有一股软糯幼态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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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仿佛树林里突然打进一束光，一切的景象都看得那么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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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姑娘点染曲眉，色泽浓丽，像万物蓬蓬然的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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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指尖升起的轻烟晕染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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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我也不喜欢女孩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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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也许真的是怕残留烟味，被她给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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