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这才端起来尝了尝,“就不知道是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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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寻的目光看向汝窑罐,正猜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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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道清朗男声,“是头春头采的白毫银针,特意留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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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有一把极为醇厚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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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的基调里,零星几点醉人的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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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像这样,专程开口解释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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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让人生出一道不该有的错觉,好似她独得他沈总青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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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撞上他的眼神,脸颊微烫,“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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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赓笑着提起,“还是这小子让自家茶园留的,一早就送到了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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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雨水多,雾气又重,这茶不大好采。左挑右选的,拢共才得两罐。”说到这里,沈宗良停顿了几秒,忽然有些惆怅的语气,“另一罐,原本是给爸爸留的,他生前最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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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言安慰他,“你父亲过世那阵子,集团斗争局势太复杂。你人在美国赶不回来,他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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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赓也说:“有你大哥在京主持,场面上的功夫尽够了。虽说中国人讲个圆满,但事急从权,总有周到不了的地方,别太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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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无关的家常,他们也不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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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也只知道,聊的是沈老爷子病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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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她人在江城,晚上看新闻,主持人拖慢了调子,用沉痛的音腔播送了一则讣告,光是前面一长串的头衔,就说掉将近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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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董玉书正在吃饭,也回过头来问:“小囡,沈忠常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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