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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难的,踩个梯子的事儿。”且惠把他的头扶正,看向前面,“你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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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院里,他们一齐下了车,拎着路上在超市里买来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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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在一起,一向是且惠动手居多,她独立生活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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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扔下书就去处理羊肉,把羊里脊切得薄薄一片,小心铺在白瓷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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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华和幼圆两个人,同洗一个大铜锅,硬是洗出一场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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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幼圆的裙子湿透了,她揪着两端一拧,拧出一滩子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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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擦脸说:“庄新华你故意的吧?水都往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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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华把锅端上桌,举起手发誓,“天地良心,我哪儿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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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圆去且惠卧室里换衣服,庄新华溜到厨房里找开酒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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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切完四盘肉,腕子都酸了,伸手打开橱柜,摸出来递给他,“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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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华把瓶身亮给她看,“你喝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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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瞄了一眼说:“喝啊,这么贵的酒,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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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华背过身去笑,“那我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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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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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锅涮肉的两大灵魂,是汤底和蘸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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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凸出羊肉的鲜美,京市人都爱用清汤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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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华调了三盏酱料碟,用芝麻酱拌了韭菜花,加了半调羹腐乳汁和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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