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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傍晚时的情形,暮光从窗台里照进来,将两个人靠近的影子折在墙面上,交颈同书,不知是怎样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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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且惠还是红着脸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不自觉地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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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放了个黑纸袋,她扫了一眼,见是自己的披肩,顺手拿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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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好门,回了自己家,仍然和头天晚上一样,埋首书案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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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到了刑法这部分,过分多的观点展示,让且惠的进度肉眼可见地慢下来,画思维导图很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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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告诉她已经看了三遍,脑子也高调表示应该懂了,但一做题就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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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视频课的时候,感觉哪儿哪儿都简单明了,在厚厚的讲义上这划一下,那儿也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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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一个晚上再来看,她一头雾水地怀疑自己,这怎么全部都是重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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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连犯是什么?吸收犯怎么定义?那什么又叫竞合?区别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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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无奈地揉着太阳穴,只好继续死记硬背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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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瓜烂熟地背完了,又开始踌躇满志,于是拿两道主观题来练练手,做完依然冒出满脑袋问号:这玩意儿她真的复习过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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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么个反复搞她心态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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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一点了,且惠伏在桌上打了个长哈欠,收拾好书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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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身,冯幼圆的电话就到了,她说:“明天下午雷家的高尔夫球场开张,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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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且惠,她连声音都精神抖擞。一听就是睡了整整一天,到晚上才正式出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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