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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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怕沈宗良会怪冯幼圆多事，想了想，还是服软地往他那边挪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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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也不看她，仍安安稳稳地坐着，视线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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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高在上站人面前，根本不是道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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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想了想，并拢裙子蹲了下去，她说：“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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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无事般，沈宗良心无旁骛地扫她一眼，“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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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礼貌地征求他意见，“刚才的话，你能不能当作没听到，不要去责骂幼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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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礼貌过头了，且惠笑得有点脸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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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怕沈宗良不同意，一只手不自觉覆在他膝盖上，看过来的眼神也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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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和下来的微风里，沈宗良的眼皮忽然跳了下，弥补了那一瞬心跳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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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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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个午夜，他只身站在空荡荡的露台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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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沈宗良才半梦半醒地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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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像是一座长年封闭的山谷，忽然被撬出了一道裂缝，四面八方的风无休止地刮进来，再也没有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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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沈宗良静了很久，才开口说：“我没那么爱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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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放心地笑了又笑，奉承他说：“那是那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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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烦地打断，“行了俗语辞典，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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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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