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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天不可冒犯的清贵模样,多了几分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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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直起腰来,献宝似的亮出手里的东西,“给你送一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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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眉心微皱,“进来吧,大半夜的上来,就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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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且惠端了花往里走,放在了窗前长案上,“就当是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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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里的打火机放下,这姑娘真是一点不避讳的,就那么爱给他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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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这就是年纪小的特权,只要钟且惠认为正确的事,就一定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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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教给她,让她去考虑背后更深层次的影响,以她这点脑筋也考虑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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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小心翼翼地放下,一双手交到背后,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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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也望过去,窄瘦的瓶身里插着两支长条粗杆的花,头重脚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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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有点好笑,问了声:“你确定这不会倒秧?能插得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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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回过头,神神秘秘的笑了下,“放心吧小叔叔,它比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还要稳,坚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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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又喝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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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走到长案前,站在她的身后,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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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撅了撅唇,“才没有,我一直在复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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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挟着微弱花香的晚风从窗户里涌入,他在她长久的、委屈的凝视里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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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无可奈何地笑,“好好好,你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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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晚了,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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