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多少时间,这么弄得好像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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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礼数周到,且惠又坚决地不肯收,一时拉扯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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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是沈宗良开了口,“好了,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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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头一回这么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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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茫的夜色中,沈宗良那把动听的嗓音,直观无碍地入了她的耳,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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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且惠怔怔望着他,红唇微张,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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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把她拉到身后,伸手接过那两样东西,“那就谢谢袁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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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的脸剐蹭着他的衬衫,闻见他身上一股洁净的气味,雪一样翩跹落在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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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且惠拉了拉他的袖子,压着声音:“怎么好收人东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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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用手肘往后拱了拱。且惠撇撇嘴,听话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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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定睛看了看,恍然大悟:“噢,原来是小沈啊,我老眼昏花的,竟没认出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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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辈姿态地恭敬问候:“这么多年不见,您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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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了,每天要吃一大把药,”袁奶奶点着掌心数给他听,“补充微量元素的,降血压的,控制血糖的,多得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