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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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沈宗良别过脸，吃痛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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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松了口，这下真的泪水涟涟了，好像被咬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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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噎着说：“我骗了你，你就也要这样瞒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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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是真的伤了心，像个被骗去异国求学的孩子，吃了几餐苦，回来后质问大人怎么这么多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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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心里堵着块石头，上千斤重，不知道怎么说当时的情况，怎么解释她才能明白。他只是绝望地发现，小朋友在很多时候，是真的体会不了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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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起指腹给她揩脸，微微板起脸，“咬了人了，你还先哭起来，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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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大了，你最清楚呀。”且惠拿他的睡衣领子擦眼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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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宗良最清楚她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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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总觉得她还小，数着日子等她长大，但她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刻，他并不在她的身边，她独自咽下那些风霜，成了个温柔独立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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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二十六了，是个大孩子了。”沈宗良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看她，不用躲藏着眼神，在开大会的时候，在电梯里，甚至是在走廊上碰到，突如其来地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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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不接受这样的称呼：“我不是孩子了，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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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里就是，到什么时候都是。”沈宗良拂开她遮住前额的头发，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清白，眸色暗沉得像落暴雨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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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加重手上力道的那一刻，且惠先一步吻了上去，吻得比他还要急，但她没多少力气，也没什么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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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尝到了山顶雪水融化后湍急的小溪。沈宗良本能地闭上眼，一股电流从大脑传导至每一处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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