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子：”烟灰缸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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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翟望岳就飞快地把刘海覆盖了回去，生怕泄露半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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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路河立刻停止了对这个话题的刨根问底。社会工作，一看就不像孤僻的翟望岳会自己选择的专业。他早就知道翟诚岳的父亲脾气暴躁，但确凿的出现在翟望岳脸上的淤青还是给了他一点冲击。想必那不是一次普通的吵架。联系到翟望岳最终留在月城的选择，申路河心里像坠了一块铅。他沉下嗓音：”那，好好擦药，别留下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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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望岳不置可否，但申路河主动接过他的行李箱：”要不我送你去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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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望岳正要开口说话，申路河立刻补充道：”我今天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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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望岳凝视着申路河的侧脸，申路河的相貌很平淡，不算是浓艳的那种，眼睛像一方狭小的圆形玻璃鱼缸——翟望岳小时候养过一缸，但里面的金鱼很快就死了，翻着白眼漂浮在水面上方，和水藻一起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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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路河却让他回忆起埋葬在他回忆深处的小东西，他眸子里流转的波光像摇曳着那翩然的鱼尾的影子，被厚厚的玻璃折射出粼粼四散的几何图案，不像是给人以压迫和恐惧感的深海，它毕竟只是一个鱼缸而已，从哪一个角度去观赏都没有什么攻击性，人畜无害的小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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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他已经看穿了申路河表皮下的真面目，可不知为什么，他再也无法勉强自己拾起初遇申路河时的厌恶。同样的，他也无法拒绝申路河半真半假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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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十多年来，接受的类似的好意太稀缺了，所以来不及过度检验它的纯度，就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贪婪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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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月城大学门口时，一场大雨终于憋不住，倾盆而下，这无疑是给开学的混乱雪上加霜，私家车在校门口堵得像一团粘稠的浆糊，只能徒劳地在雨雾中打着闪光灯，鸣笛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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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马甲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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