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冷雨,仿佛浸透了骨头缝里的寒气,一路追着林默的脚步,从荒山破观,钻进这座名为“希望”实则绝望的城中村。
他落脚的地方,是一栋外墙爬满霉斑和油污的握手楼。
楼道狭窄逼仄,堆满杂物,弥漫着一股劣质油烟、垃圾发酵和潮湿木头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怪味。
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林默扶着锈迹斑斑的栏杆,每一步都牵扯着后背符骨烙印处的剧痛,以及被赵乾邪法重创的手臂。
冷汗混着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流下,蛰得脸颊被碾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吱呀——
推开那扇薄得仿佛一撞就破的木门,一股更加沉闷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就是他的“家”。
不足十平米,一张嘎吱作响的木板床几乎占去一半空间。
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黄色的腻子和霉变的痕迹。
一张瘸腿的旧方桌靠在窗边,上面放着个磕了边的搪瓷缸,里面还有半缸浑浊的冷水。
唯一的窗户玻璃裂了道缝,用脏兮兮的胶带勉强粘着,窗外是对面楼油腻的厨房排气扇,正嗡嗡地喷吐着浑浊的热气。
没有卫生间,一层楼的人共用走廊尽头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公共厕所。
师父给的、藏在鞋底夹层里最后一点钱,昨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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