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肆意 第74节

药剂，总之是很迅速轻松的死法，执行死刑之前甚至还有整理仪容，饱餐一顿的资格——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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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要的不止是这些。最好是在反复的痛苦绝望中死去，被关在地下室，清醒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骨头如何被一根根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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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些都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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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礼从她的语气中隐约猜到什么，“把自己搭进去，不太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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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唇缓缓道，“什么才算值，什么才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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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罚罪犯，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是交给法律的事。”周斯礼看了她一眼，“当然，如果你觉得法律无法给带来公平公正的处罚，我们也可以自己讨回公道，只是私人报复，不会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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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我们班长会坚定如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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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的视线带着几分兴味，周斯礼挠了挠头发，“怎么这么看我？我也是活生生的人，肯定会有情感占上风的时候。而且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既然没有经历过别人的遭遇，还对别人有要求，和道德绑架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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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补充：“报复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真正要宽恕的人，要原谅的人，其实只有自己，只有放过自己，才能够继续前行。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说的也不一定符合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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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嗯了一声，“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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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礼作息规律，平常最晚零点就入睡了。陪她熬到凌晨三点，实在招架不住困意，他艰难睁开眼，转头看看清醒的许嘉，掐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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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眉眼疲倦，“你睡不着的夜晚，也是这么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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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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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会陪你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皮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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