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隔着这么一面聊胜于无的屏风,重烛能将另一面的动静尽收眼底,甚至能感觉到她愈发露骨的视线。
他故意抬手,指尖点在桌上的酒壶上,顺着酒壶窈窕的曲线滑下去,捞住把手晃了晃。
果然,那落在指尖的目光霎时更火热了,就差将屏风灼出一个洞来。
酒壶里的酒空了,席上传来花明呈招呼侍女为他换酒的声音,重烛并未在意,他的眼神有些飘散,思绪也从眼前的宴席中脱离,沉入一些久远的回忆里。
重烛想起第一回时,他与暮霜头并头靠在一起,一起看那一册从合欢宗修士那里赢来的秘籍,暮霜每看完一幅图,就要抬头看看他。
也不知她脑补了什么画面,无辜的眼睛眨呀眨,明明很纯良,却让他觉得自己穿了三四层的衣服恍如无物。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她的目光,主动扒下了自己的衣裳。
那是他第一次知晓,原来他这种冷血的毒蛇,也会有热血沸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