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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烛浑身萦绕的阴戾之气都在这一句话音中散尽,他重新低眸看向留影珠,连语气都缓和许多,说道:“无妨,她和那位花娘子一样,既都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早晚会现身。”
玄清暗松口气,感激地瞥了一眼留影珠里红衣身影,又立即收回目光。
“下去吧。”重烛不耐烦地挥袖。
玄清躬身行礼,迅速退出了屋去,隐入夜色中。
重烛抬手将漆盒拢入怀里,抱着它往内室走去,倒入床榻里,盒中的留影珠都被他催动,一颗颗浮上半空,珠子里的影像浮出来,帷幔垂下,掩住这一片狭小的天地。
重烛眼中被悬浮半空的影像填满,或清晰、或模糊,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他一遍一遍地反复观看,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