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热油一样浇在她心上。
暮霜越看越是难过,就将脑袋埋进袖子里,眼角的湿润都浸进衣裳里面。
重烛洗完手转过头,就看到她蜷缩在榻上的一团身影,小小的山雀法相也耷拉着翅膀趴在她的肩上,一抽一抽地抖动着,像是在哭。
心里的那滴眼泪也在发着烫,烫得他坐立难安。
魔心之中的杀意越来越盛,偏生这具身体却对她的一点点触碰都敏感至极,迟迟下不去狠手。
重烛按了按自己心脏,自我安抚道,别着急,先取出这滴泪,他碰不了这滴泪,就让这滴泪的主人亲自来取好了。
取出眼泪,他就不会再犹豫了。
暮霜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大概是梦里的那个人太过吸引她,她不想面对现实,便逃避去了梦里。
梦里的重烛会紧紧地抱着她,毫不吝啬地展示他的身体,捉着她的手如同逡巡地盘一样抚摸过所有肌肤,让她任意地标记任何一处。
梦里无限温存,醒来之后,要面对的,却是他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因为护心鳞的枷锁,他们两人不能分开得太远,重烛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整夜,直到正午时分,还不见她醒来,才隔空将她摇醒,说道:“起来。”
暮霜迷迷糊糊地被扯下榻,跟在他身后往外走,问道:“要去哪里?”
重烛侧头瞥了她一眼,回答了这个问题,“参加一些无聊的仪式。”
按照魔界传统,新任的魔界君主要接受万魔的朝拜,重烛对这样的活动兴致缺缺,丢给了重骁留给他的那几个魔族长老去操办。
如今,魔界中各方领主都齐聚到了无垠山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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