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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母亲的署名终于加上去了,尽管是带框框的,但好歹是加上了。
“我现在是尚影传媒董事长了,我爸涉嫌多项经济问题,案子还在审,可能得坐牢。”
“对了,他离婚了。”
闫子钦每说一句话,都停顿一会,十年的追查,精简成逻辑清晰、调理分明的简单词句,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老人。
至于那些深埋于心底的情绪……
说不清,也没法说。
记忆里,跟随外公生活的那些年,闫子钦见过一回他爸。
那年他小升初,似乎是办理入学手续之类,具体他记不清了,总之需要监护人亲自出面。
闫弘来了,开着辆宾利轿车,副驾驶坐着姜新月。
十几岁的少年喜爱运动,闫子钦爱打篮球,赶巧那几天里,他打球扭伤了脚,脚踝肿得老高,几乎穿不进鞋。
回来时是个夏日炎炎的午后,闫弘开着宾利轿车,把他送到距离外公家小区几百米的路口,就让他下了车,自己回家。
他爸不见他外公,更不愿意自己的豪华大宾利,靠近他们祖孙住的老破小区。
十二岁的闫子钦,背着厚重的大书包,跛着脚,顶着烈日,一瘸一拐地从路口走回外公家。
后来,不少街坊邻居悄悄地议论:
“听说老韩家姑爷回来了,都到楼头了,不进来,离着大老远让孩子自己走回来的,那孩子还摔伤了,一瘸一拐的。”
“老韩闺女没的当年,人家姑爷就找了新媳妇,这边的儿子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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