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 第74节

接受母亲会离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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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妈妈早年身体亏得太厉害，即使现在山珍海味的补，也没有什么好作用，虚不受补，寿数终究是有限的。”蒋毓和捏了捏鼻梁，“是我无能，做不出跟魏无雍相反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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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雍是京颐疗养院的院长，也是当年一手负责孙婉病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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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人已经散了，刚刚那些花枝招展打扮的贵妇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室内静寂，只有对坐的蒋毓和和赵孟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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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清瑜看得很开。”蒋毓和脑中浮现刚刚傅清瑜听见她诊断结果的样子，平静而温和的，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显得那样妥帖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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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殊抬眼，声线清沉，“请老爷子出山或许有不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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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毓和叹气，“请我师父也是一样的结果，只要是有眼有手，都能瞧出她的症结所在。”她疑惑，“你们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寻求一个既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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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殊搁下茶盏，起身，身姿颀长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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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我会亲自上山拜访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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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殊走出客厅，抬步上楼，步伐悠缓，留出她伤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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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在藏匿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尽头，一道瘦削身影抱膝而坐，脸颊埋在膝上，脊背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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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殊静静看了一会儿，最终抬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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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修长手指递给她一张柔软巾帕，“擦一擦，我不看你。”说完，他缓缓转过身，视线落在纯白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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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很轻的力度从他指尖勾走巾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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