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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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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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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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真的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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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渐渐浮现一道清冷高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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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二十年前的意气风发视众生如草芥的宋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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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如今变得很像宋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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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孙婉肺腑之言后，傅清瑜的表情有一瞬的滞涩空白，她眨了眨眼，凝视孙婉惶恐柔弱的眼神，有很多话想跟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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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她比宋筱竹善良得多，她从没有做人家小三并且把原配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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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她没有特别高傲，只是因为那是记者发布会，记者问了很多没有水平的私人问题，所以她才显得那么冷漠不上心，平常她是很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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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她不是故意想变成现在这个冷酷自私的样子的，她也想变得善良柔软娇憨，但那样的人，处在她当时的境地，根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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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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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望见孙婉往后缩了缩身体，是惧怕她大发雷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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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瑜闭了闭眼睛，脚步慢慢往后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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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惯常温柔如水的声线说：“您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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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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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那张带在脸上的完美面具逐渐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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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瘦背脊紧紧贴在沉木门上，脑子里一帧一帧划过刚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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