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芳离开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找了一个公用电话,通知庄和光来医院接人。
第二天上午,庄平安醒来的时候麻药还没完全褪去,脑袋里只有一些混沌的意识,当眼前的重影终于聚焦,他开口问给自己换药的护士:“你好,请问我妈呢?”
护士换药的动作不停,随口回答:“没看到你家属,但是有人给你请了护工,护工去给你拿药去了。”
也许是药里加的镇静剂让庄平安反应迟钝,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护士的意思。庄平安想着秦寻芳应该是去照顾弟弟去了,毕竟弟弟更小,她先去照顾弟弟也是应该的,等明天就会来看他了……庄平安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等了一天两天,甚至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都没有等到自己的妈妈,反而是心急如焚的庄和光找到了医院。
庄平安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在病床上躺过,但是一直以来的“严父”庄和光从来都是只有一句“快点康复”,然后留他一个人在卫生所或者家里挂水吃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山一样可靠沉默的父亲在他面前这样。
庄和光握着庄平安略显冰凉的手,不愿意被自己儿子看到失态的样子所以一直低着头,但是眼泪却大颗大颗的落在被子上。庄平安看着父亲的样子有点慌,张了几次口却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最后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爸,我不疼。”
庄和光哑着嗓子嗓子回答,“少了一个肾怎么可能不疼,别哄你老子开心。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本事?”
庄平安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其实当时更合适的情况应该是去他爸单位打电话说一声,但那时候也不知道来市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庄和光情绪稳定之后,父子俩之间还是话不多,一个削苹果,一个吃苹果。庄平安没有开口询问秦寻芳,庄和光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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