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
冷水扑在脸上,冻得她一个激灵。
向小园平静地抹去水渍。
她记起了爹爹,那个会在阿娘炖了鸡汤,特地把两个鸡腿都分到她碗里的温柔长辈。
只可惜,爹爹死在奸人刀下,已经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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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向小园照常上肉铺帮工。
起床的时候,她看到灶台里的铁锅还炖着鸡汤,熬到一半还没熟,灶膛的火已经被人熄灭了,柴堆里只有忽明忽暗的星子。她的姑母装作不知道,端了热水进乔姐的屋里,帮她的女儿梳妆打扮。
向小园明白,姑母害怕她醒来的时候偷喝鸡汤,故意熬到半生不熟熄火,等向小园出门做工了,姑母再继续炖煮、这样一来,整锅滋补的鸡汤就能全留给他们娘俩了。
向小园没有和姑母争论这些三瓜两枣的好处,她随便拿了一个隔了夜硬邦邦的馒头,带上刀刃豁口颇多的杀猪刀出了门。
跑山猪昨天就放血宰割了,一条前腿是县衙的张主簿家在年节前就定下的,两条后腿则留给县太爷家,剩下的猪肉都剩在遮雨油棚里。
向小园没等刘伯喊开工,下手麻利地剁起肉来,她捞出猪下水,分开心脏、大场、猪肚叶,再沿着猪肋剔肉。要肥的有猪板油,要瘦的有猪里脊,板车上,各个部位的肉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
向小园帮忙挪开铺子的门板,刘伯大声吆喝:“新鲜的跑山猪哩!一腿腱子肉,县太爷都定了俩!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秋收过后就是隆冬,田地里的粮食卖了,外地做船工、贩夫的儿子回家,人人手里都有些买肉的闲钱。
很快,守着向小园剁肉的街坊乡亲围了过来,他们知道向小园杀的都是没有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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