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垮了的宁氏,哭都没有声响。
“这有啥好哭的,万一孩儿有了出息捡到几颗头颅,咱以后也能抬起头做人了。”沈潮生拍着宁氏后背,不断的安抚着。
宁氏不语,转身回了后屋。
直到日落黄昏,不出所料的没有卖出多少胡麻饼,沈潮生收拢了盒子里的三十多文钱,一个一个叠好,回到后屋准备吃饭。
餐桌上放着个包裹,一如三年前大哥入伍的模样。
沈潮生坐在宁氏对面,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彼此都未曾开口。
沈潮生也非什么蠢笨之人,制糖,火药,这些东西大多都知晓,可是自己市籍,下中户的籍贯,早就见识到了世道残酷。
唐朝实行“士农工商”四民分籍,市籍子弟被官方归入“杂户”,法律明确禁止商人及其子弟参加科举、入仕为官。
沈潮生如今能识字一半归功于“前世”记忆,一半归功于那个宠爱自己的宁氏。
这般重重枷锁之下,进入军伍,是唯一的出路。
况且如今不再是府兵制,而是募兵制,否则若还是当年的府兵制的话,想要参军不仅仅得有好家世,还得自备军械。
军械,寻常人家谁买的起?战场杀敌,无甲无刀,那就不是人,而是兽。
掌握权力的最好机会,永远都是在乱世,在战场上。
“娘……”沈潮生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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