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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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晴雨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她爹的话：“爹，女儿知道了。”

她声音有点儿沙哑，那眼神里，却好像多了点儿什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只是这决心底下，究竟是认命，还是别的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叶家祖坟。

新添了十座坟，冰冷的墓碑在落日的余光里，瞅着格外的凄凉。安葬仪式弄完，叶家的老老少少，一个个上前祭拜，那悲伤的气氛，又把大伙儿给裹住了。

叶凌天在族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苏知月七个女子跟前，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老朽，再次谢过七位我叶家的好儿媳！”

他这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们了。他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她们是为了叶家的脸面，为了不让叶家彻底垮掉，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爷爷，您太客气了。”苏知月赶紧上前扶住他，“我们既然已经发了誓，就是叶家的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秦昭仪也一脸正色地说道：

“爷爷，我们先前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不是什么权宜之计。我们是真心实意要嫁给叶空，为叶家开枝散叶。”她那眼神，又一次落向那个站在一旁，依旧显得有些呆愣的叶空，深不见底。

叶凌天瞅着她们那坚决的神情，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心意已决，老头子我只盼着，空儿他往后，能对得起你们这份情啊！”

秦昭仪听了这话，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她缓缓走到叶空面前，其他六个女子也默默地围了过来，站成一个半圆，把叶空护在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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