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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尾声,露台的角落里,某位曾公开对裴砚表达爱慕的名媛,正死死攥着香槟杯。
“凭什么……”她盯着大厅中央被众星捧月的一家三口,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凭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一步登天?
凭什么连孩子抓了盒奶糖,都能被裴砚捧成继承人?
“别酸了。”身旁的同伴习以为常地喝酒,“人家现在可是裴予安的生母,裴总配偶栏上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