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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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楼顶，奇犽摸了摸妮妮侧脸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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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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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便轻笑，“奇犽，奇犽，你看，我没有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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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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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会失去一切，她无法遵守他们曾经说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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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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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会的，妮妮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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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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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弯起唇，她笑起来很漂亮，明媚又灿烂的笑，阳光这么好，打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光，奇犽看着觉得眼睛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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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真的带不回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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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要一起回去的，他跨越那么多个世界找到她，难道只能是和她度过最后一点时光吗？比起这个，他真的宁愿她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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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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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看了看天空，微微眯起眼睛，睁不太开，就像她看这个世界也看不清了一样，“真好，奇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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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件事对她来说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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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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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轻声感叹一声，她低下头，视线里蓝天白云，余光里的奇犽，都是她向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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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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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冲奇犽轻轻摇摇头，朝他扑过去，他抱住妮妮，却更加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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