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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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机械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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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镜子反射，像是有无数个温山同时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晃动的身影，紧皱的眉头，而他身后空无一物，只有温山一人和万千个温山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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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传来轻轻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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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镜子的“温山”荡漾出一丝笑意，竟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般，红瞳牢牢盯着温山，嘴巴轻轻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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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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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发出难以想象的恸哭悲鸣，声音之凄惨如濒死的兽物在挣扎。温山看去，信徒的腿不知被什么东西，被原地斩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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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血腥啊啊啊啊！】系统被吓得吱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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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温山试图阻止被吓得还在大喘气的系统，他脸色凝重，高度警惕，运转神力时刻准备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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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好吓人。】系统的声音都带上了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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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梦。」温山安慰道，「梦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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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山吞下接下来的话，就算是梦，只要对方确实在这里，也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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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如果情况不对，记得用金手指！】系统甚至开始比温山更加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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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血液、悲鸣，似要填满这小小的梦境。信徒仍在呜咽，就算如此惨烈，他也还在爬动。每爬一步，满是血腥的手就往前倔强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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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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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得到神明眷顾应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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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触碰到自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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