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击,“今日去的诗会怎么样?”
尚清回,“身上这样。”
“……”
又噎着一个。
尚府四面开阔,长廊环抱,鹅石径小路直铺向后院。新砌的池子里荷叶新绿,正是菡萏含粉时。年前修葺过一回,为的就是给尚清娶妻做准备。
治书算是闲差,但没人怀疑天子对他并不重用。明眼人都能看出,只是年岁轻还在养着。
说是治书,实为借书。他这条线,照着升上去,就是像王砺那样的御史行列。尚芙蕖先前私下甚至埋怨过。尚清这样的性子,怎么与人打嘴仗?
但陆怀坚定,能是块好料。
林氏扯着儿子进了大堂。
绕过一排编钟,尚夫人正将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指尖快到只能看见残影。见到人来,吓了一跳。
“清儿回来了?”
尚清乖顺上前让她瞧。尚夫人摸着他湿答答的头发,眉头颦蹙,不由埋怨两人道,“这人回来,也不知道让去绞下头发,吃点东西垫一垫。”
尚娉婷与林氏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一排问号。
尚夫人让人下了一碗汤饼送来,又让下人给他绞干头发,这才问道,“清儿,你救了卓公子,卓家人有没有说什么?”
要知道卓夫人如今连靠近儿子的公蚊子都不允许有一只,就指望着宝贝疙瘩哪日能回头是岸。
见到别人家同龄的子女定了好亲事,更是少不得酸溜溜说上两句话。今日固然事出有因,是为救人。可难保卓夫人脆弱的神经又被拨到哪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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