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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擦着耳鬓而过,白袍少年静立在月光下,广袖飘扬,背影清冷的仿佛融入这一地皎洁无瑕里。
三指宽的白绫挡去那双眸子,只能窥见那一点鲜红如血的小痣,如泼墨山水画上落的朱砂印,平添昳丽。
他目疾痊愈多年,但依旧喜欢像这般自我蒙蔽视觉。
在听完来者用意后,少年沉默许久。
对方话里话外都是陆怀偏心,自古立嫡长子,这皇位本应该是他囊中之物,如今却阴阳颠倒,被公主占了去。
“父皇只是退位远游在外,不是死了。”
他嗓音泠泠如玉石相击,直率的没有半点忌讳。
“你如今到我面前挑拨离间,可有想过,父皇回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简单两句,说的对方出了一脖子汗。
“我今日便再说最后一次。”
陆清和站定在原地,从始至终未曾挪动一步,他的身旁有圭表、浑仪、测风仪、地动仪等……冰冷没有生命的机质与少年的疏离,杂糅出一种游离于人世外的淡漠。
“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对如今的自己很满意,不需要你们为我画蛇添足。”
幼年失明后,以南珠入药。
他便开始断断续续做一些怪梦。
梦到父皇与宋党争斗多年,致使大辰室如悬磬的局面,未来储君也不得不背负起重担……
只可惜他不是齐光,在无法承受的高压下,最终失心疯了。
那满目腥红与断肢骸骨……每每触及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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