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话，就是过去帮忙暖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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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坨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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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尚芙蕖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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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与他势不两立，当年那支箭上必定是抹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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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游历多年走走停停，她留意了多少名医与良药，效果都微乎其微。不知第几年，春寒浸骨，他病重一场后，再也没有力气起来陪她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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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天光放晴，风烟俱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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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药气浓重，苦涩的气息仿若一只钩子，能探进人的喉管将五脏六腑都勾出来。尚芙蕖进来推窗透透气时，正好撞见陆怀靠坐在那儿，半垂着眼帘，手中拿了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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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笑着招手，“盈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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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斜入室，陆怀那张苍白面容被映得几乎透明，几乎要融在这明艳的春光里。他语气柔软，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平和，“这几日我总是梦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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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廊下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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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芙蕖默了下，说道，“记得，你当时还给了我一把伞。”本来她都记得外出带伞了，再后却又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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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药汤有些烫，她捧着药碗的手无端微微颤抖，“你快些好起来，今年还没陪我去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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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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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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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对自己身体很清楚，他能感觉到生机犹如凋谢的花朵，速度缓慢但不可逆地走向枯竭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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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于他而言，并无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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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能做都做了，尽己所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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