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了。只留下村长叹了口气,回屋熄了灯,赖倒在了床上。他根本不会想到,那个月光下狂奔的影子竟没有径直去村大门口,而是先回到了新房,让防狼手枪躺在了我的床头。
村门顶上的羊头标志沐浴着飞溅的月华之水,面无表情地观望着沉睡的万籁。但即使是这样静默也说不出那夜的沉郁了。只听见大门尖锐的“吱嘎”一声,紧接着迅速袭来的“吱当”一响,没有谁知道那只和到来时一样不带武器的羊又怎样干干净净地离去了,去了哪儿。
我只是知道,那夜很静。
(待续……)
上章说到,在到达羊村的次日晚上,妈妈就向村长辞别。假意收下防狼手枪后,她终于获得出村的准许,却又将手枪放在我的床头,不带武器就出了村,不知所踪。第二天,发现妈妈不见了的我又会怎样呢?请看:
第七章《照片里的妈妈》
银色的月辉震颤着呼吸,从冰冷无情的铁门上哆嗦着慢慢往下爬去。终于探到地面了,便哧溜躲到了每一粒沙土底下,胆战心惊地把目光挤上去、挤上去。羊村屋子脚下的地平线,那片毛棱棱的草地终于抛了光。远接天边的金色模模糊糊地一横,便悄悄托起了紧张得红了脸的朝阳,惹得后者着急地把光芒往四下一抛,又隐到大树背后去了。这光暗的迁徙,可真不同寻常。
窗子里透过来鲜红的光,直打在我酣眠的脸上,让我眼中粉红色的云彩更是染上一圈美丽的晕儿。一只小羊的手从里边探了出来,同样的美丽动人里更添一股花草的香气。我正扑上前去,可不料光晕登时变化,抓住的竟是一朵乌云,满身雷电衬着不怀好意的双目。我两腿一蹬,抻开双眼,惊恐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清醒过来。大清早的,这里居然完全没有光,只是热得心烦气躁。壁上挂钟又是“咔”一声,像是在极不情愿地应付自己的工作,数着每个荒唐白天后的黑夜,以及每个空乏黑夜后的白天。
我双手往床上略略按了按,直起身子来看看这密室一般挤得慌的房间。边上的被褥早已被掀开,只是妈妈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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