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了殿宇,没走多久,便看到了宫城的城墙,上面还有焰火的痕迹,已经没有守军值守,不过城门亦没有打开,梁军竟真的没有继续攻城。
有蜀军残存的甲士拽开宫门,这行宫中的人,才终于看清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
外面并无什么旗帜,黑压压的全是甲士,簇拥着唯一一个骑士。
那骑士并未佩戴兜鍪,腰间也只配了一柄剑,比起左右执着各色兵器的部下来,显得很单薄。不过其人身姿很挺拔,尤其是一人坐在高大的骏马上,恍若一座所有人都无法翻越的高山,没人敢去直视他,所有人都低着头。
大徐妃死死拉扯着小徐妃,虚着眼睛看着王建领着群臣出去,当然更多的注意都只是看那位骑士。
那就是萧砚。
他左右的甲士几乎没保持什么阵势,显得松松散散,但大徐妃曾经随王建检阅过军队,明白这种松散绝对不是因为缺乏训练和战阵经验造成的,而是因为阵列中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这种甲士,见多了厮杀战场,养成一股彪悍轻死的气势,所以在面对这种场面时,虽不会不重视,但骨子里却会自然生出一股慵懒蔑视的情绪,就像提不起精神。
不知他们面对大蜀军队时,是不是也如这样。
大徐妃想着,她好像并未在成都见到过这等敢战老卒,从未见到过。
据说北地多战,每个军士都相当于把脑袋挂在腰带上过活,今日吃肉,明日可能就死在了某处战场上,所以向来跋扈不尊上下,曾经河北的魏博衙兵,便引得梁帝朱温不惜亲自带着大军杀的一干二净,由此可见一斑。
但就是这种彪悍轻死的兵马,此时簇拥在那萧砚左右,却都只是老老实实的没人说话,没人有什么动作,兵刃如林中,每个人都只是平静看着蜀国君臣垂头丧气的走出宫城,竟然无人躁动喧哗,表露出什么兴奋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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