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倒是你!对我等假借父子之名,行豢养鹰犬之实!时刻堤防猜忌,视我等如寇仇!如今为了给你那个竖子铺路,不过是要行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帝王心术!要杀便杀!何必还要假惺惺地给我扣上‘背主’的污名!?”他的吼声在山崖间回荡,充满了绝望的控诉与滔天的恨意,似乎真是半点没有作假。
“锁其哑穴!”李存忍再难容忍这狂悖之言,立即冷声下令,声音如同寒铁交击,斩钉截铁!
然而,未待殇组织成员指尖触及李嗣源穴道,李克用却已发出一声充满讥诮的嗤笑,随意地抬了抬手:“让他说。”他目光幽深,仿佛在欣赏一场滑稽戏码,“如此‘舌灿莲’,本王倒也鲜少得闻。”
“义父……”李存忍面具下的眉头紧蹙,欲言又止。她并非畏惧言语,而是深恐这狂徒的污言秽语污了晋王清听,更恐其背后暗藏玄机。
“怕什么?”李克用枯瘦的手指轻轻点着轮椅扶手,垂眸俯视着下方那个因愤怒而彻底撕毁优雅假面、面容狰狞扭曲的义子,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仿佛在看蝼蚁挣扎的笑意,“只怕你这三寸之舌,说破了天,也说不动本王一根汗毛。你的为人,他人或可蒙蔽,本王岂会不知?不过一彻头彻尾的虚伪之徒罢了!”
他语锋一转,带着洞穿人心的冷酷:“若说老三(李嗣昭)、老十,甚至这个蠢货——”他目光轻蔑地扫过一旁抖若筛糠的李存忠,嗤笑声更甚,“——若说他们肯为兄弟两肋插刀,豁出性命,本王信。而你?一个只知惜命自保、贪生怕死、惯于躲在他人身后的鼠辈,也配谈什么‘以命换兄弟’的豪气?若说你是死到临头胆气顿生?哼,本王宁可相信,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借了几分胆气与你……”
李嗣源闻言,发出一声怨毒的冷笑,竭力维持着昂然姿态。李克用却已彻底失去耐心,声音陡然转寒,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肃杀之气:“罢了!本王实在懒得陪你演这场闹剧了。既然你背后那人,到了此时还龟缩不出……也罢,就如你所愿。”
他那只枯槁的手掌,如同断头台的铡刀,随意地、却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李嗣源的方向轻轻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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