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下一瞬,他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方才立足的危崖顶端,劫后余生的冷汗瞬间浸透他的后背。
至于取代他出现在原地、直面剩下四名“殇”的致命刀网的,赫然是一个单手负于身后的伟岸身影。
一顶陈旧的斗笠,一袭洗得发白的粗布旧袍,浑身上下,毫无半分气机外泄,平平无奇,毫不起眼。
不过,就是这看似平凡的身影,仅凭两根同样平平无奇的手指,便如铁钳般稳稳夹住了其中一名“殇”手中弯刃的刀尖,那柄曾几让李嗣源瞬间俯首的凶刃,此刻竟如同被铸死一般,纹丝不动。
更令人骇然的是,这被夹住的刀身,其刀背部分,竟不偏不倚地、恰到好处地格挡住了另外三名“殇”从不同角度袭来的致命刀锋。
四名“殇”,四柄灌注了全身功力、足以开碑裂石的弯刀,竟被这轻描淡写的两根手指,一柄刀的刀背,死死地架在空中。任凭他们如何催动内力,如何爆发力量,那四柄刀如同被焊在了无形的铁砧上,连一丝一毫都无法寸进。四名顶尖刺客死士,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其人就那么悄然而立,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大半面容,似真似假,似若空无。
一股无形无质、却足以让天地失色的绝对压迫感,以他为中心,狂暴地席卷开来。平台上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所有鸦儿军精锐,包括那些手持劲弩对准他的人,都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寒意,血液似乎都要冻结。
“父子之情,实在精彩。”斗笠下,传来袁天罡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漠然,“本帅本不欲打扰,奈何……”
他微微侧头,斗笠阴影似乎“看”向轮椅上的李克用。
“晋王强邀一见,本帅,又何从拒起?”
话音未落,他负于身后的那只手随意地抬起,朝着远处山道方向凌空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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