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戈却不是无故询问的,需知她之前被送往中原行计,是直接受到晋王过问的,而顶头上司也从李存礼变成了李存忍。
想来她在萧砚身边的假戏隐隐有几分真做的样子,甚至能凭借降臣的关系在萧砚那里得到一个名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自然有心忽略晋国这边的事。可巴戈自知无父无母,自己一个女人能在这个晋国立于人上而跋扈无人制,且连亲族都勉强可当得上一声高门,若非是晋王族人,又何能如此?且河东数万沙陀族人,视晋王为父者又何止她一人,抛弃亲族不提,就背叛晋王这件事,巴戈在多数的时候,还是不齿于言的。
所以这次回返晋国,固然主要是为了奔丧也无需担心晋王问罪,却需得在李存忍那里补一个说法。
李存忍多年的情报头子,依据巴戈这半年来的表现,她未必不能看出什么苗头来。而天下皆知这位十三娘在晋王身边的地位,就算是世子继位,她想必也仍然能够得到重用,巴戈自知今后的去留,以及一年来旧部十去五六的地位还能不能恢复如初,这位十三娘恐怕也有余力进行干涉。
但古怪之处就在于,她无论是在大梁境内通过之前的暗子联系,还是回到晋国后试图恢复与李存忍的通讯,种种手段都是石沉大海,莫说是联系上李存忍本人,便是忍字门下的门徒,好似都一朝分崩离析,散了个干净。便是之前跟随巴戈去中原的忍字门人,与她们的那位十三娘如今也是上下断联的状态。
至于曾经在晋国独来独往却地位超凡的“殇”组织,巴戈之前就没资格接触,何论当下。
果不其然,连同那主计在内,几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还是由那主计干咳一声:“校尉需知道,自晋王出事那一日开始,十三门主便不知所踪了……”
其人眼见巴戈一脸冷色而俨然不是随便问问,一副示意他继续往下讲的样子,又是一阵为难,硬着头皮道:“具体内情,小人也难以知晓。校尉应该知道,从月前圣主在太原行刺晋王不成开始,我们通文馆就有些不同以往了……小人只听说,当日圣主在隐泉山的消息,便是十三门主遣人告诉给晋王的,而后晋王率领五百鸦儿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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