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侧的裴缺与裴得对视一眼,两人交换眼色过后,随意地一摆手,当即有一群侍卫上前,将断了气的宫人拖走。
初春的天儿,风一吹,冷得尚且刺骨。
那人却跟没感觉似的,只站得有些远,堪堪入画的眉峰蹙着,恍若嫌弃地上的血脏了他的靴。
宫人们的尸体被侍卫拖走时,血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
其他的宫人则动作麻利地端着一盆盆水往地面泼去。
水将血迹冲散。
又有宫人蹲下,用抹布擦拭地面。
一会儿功夫,地面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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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
姜娩心跳如鼓。
利剑在地面划出的滋啦声终于停了。
她紧张地抓紧手里捧着的玉如意。
周弼握剑站立。
他的手上,脸上,还沾着宫人们死前飞溅出的血。
周弼手腕一转,欲用剑尖挑开盖头,看一看新册立的皇后是何模样,忽有一道身影快速地穿过人群。
那人跑到近前,‘噗通’一声跪在殿门外,尖着嗓子道:“皇上,生了,惋妃生了!”
周弼身形一顿,挑盖头的动作僵住。
他妃子多,因而听完那名太监的禀报,压根没想起来惋妃是谁,甚至已经记不清惋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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