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有太后的放低身段,委曲求全,就没有皇上的现在。
太后当年做下的被拉出来口诛笔伐的种种劣迹,皆已成为过往。
且那些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太后在绝境下的求生之举。
既是求生,还谈什么贞烈?论什么尊严?分什么高低贵贱?
姜娩没落到那样的境地,因此,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太后那般。
感受到太后打量的目光,她垂下眼,不敢乱看。
太后笑着,打从姜娩进殿,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姜娩。
裴相和站在后头,对殿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是见怪不怪。
姜娩在距离食案两丈远站定,跪下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的食案上摆着一壶酒,她曲指在面上敲了两下,跪在右边的男子立即倒了杯酒递过去。
太后张嘴,就着男子的手将酒一饮而尽。
“你是懂事的。弼儿前两位皇后皆自恃贵女出身,嫌弃哀家出身低,丢了天家的脸面,也懒得来哀家的宫里请安。”
她涂着暗红色蔻丹的手指了指左下方那张新摆的食案:“既来了,便坐下陪哀家一起用膳吧。”
姜娩依言过去。
给她准备的食案上摆着一堆早膳,其间有荤有素,有羹有面,每样分量不多,分别用圆瓷盘装着。
这些精致可口的饭食放在前世只能被关在小屋里的姜娩看来,只能用奢侈二字形容。
到底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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