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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发在余祖芬的房间里翻找,在一众花花绿绿的衣服里,勉强找到几年日常宽松的款式。齐玉露就在房间里逡巡,问些有的没的,通常都是些没头没脑的话。
比起和齐玉露接吻做爱,郭发更喜欢听她说话。
“有时候早上起来,做了个美梦,阳光温柔,看什么都顺眼,我觉得我能原谅一切,到了晚上耗尽了一切力量,我就又开始愤世嫉俗,恨不能杀光所有人,你呢,有这种感觉吗?”齐玉露走近客厅的木质沙发,瘫在陈旧起球的坐垫上,手里摆弄着摇摇欲坠的流苏穗子。
“没有,我是想杀死我自己,”郭发瓮声瓮气地答,将余祖芬的外套卷起来,规整地放在格子手提袋里,他出狱的时候,就拎着这个彩色的包裹。
齐玉露无声地靠近他,从背后猛地把这个庞大的人给抱住,怀里呆木的家伙惊慌地抖了一下,心脏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泵,出奇躁动,待他安静下来,她伸出舌尖,舔他的后颈,遍布淡淡的绒毛,上面滚着细密的汗珠,更有几个零散的痣,这里是容易晒黑的皮肤,有些咸,有些苦,像是撒了一层粗盐:“我饿啦。”
郭发几不可闻地闷哼,喉咙缓缓嗫嚅着:“我请你吃大果子……喝豆浆,楼下。”
“豆浆?你有豆浆吗?”齐玉露的手向下摸索,每一下,都故意绕过他的要害。
“你想干啥?”郭发转过身,把后背暴露给旁人,总归是危险的,他看着她的眼睛,仍然平静不可捉摸,“你想让我和你结婚,还是陪你睡觉?”
“我想有什么用?反正你都不愿意吧?”她决不会给他这暧昧关系的定义,只消在布满迷雾的丛林里给他模糊的引导,色厉内荏的猎物懵懂无知,乖乖地自投罗网,敞开肚皮等着被宰,还以为是到了天堂,这是对猎人高明手段的最佳褒奖。
郭发疲惫地跌倒,腿将齐玉露整个人扳倒,他们的身体交叠,一起瘫在地上,他轻轻地抚摸她的后背,并不光滑,轻薄布料沙沙响,脊背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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