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露喝下去,很腥,又很润喉,可能是射太多次的缘故:“生鸡蛋味儿。”
那种卑贱又黏腻的感觉让郭发感到痛苦,但是生理上的兴奋却迟迟不消退,反而更勃发:“以后别这样,这是在干嘛?”
齐玉露顶着一张清水挂面的脸,嘴唇上却闪着淫靡的光:“亲我。”
郭发顺从地抱紧她,吻住她的侧颈,他觉得自己要饿死了,发疯地咬她的皮肉:“我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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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尾巴,是在汽修厂和医院两头跑中度过的,郭发每天疲于奔命,觉得自己欠着师父师母的债,心中有难以启齿的负累,因而在干活上越发卖力。
“不要命了你?活不是一天干完的。”杜建树说道。
“师父,我这个月工资不要。”郭发用袖子揩着马上要流到眼睛里的汗珠串,天空中透着色厉内荏的热气,大概是秋末最后的一点威风。
“你妈到底怎么回事?”听着有点像骂人,但杜建树真的按捺不住好奇。
郭发却答非所问,扬起的脸视死如归:“师父,我要是再进去,你们就不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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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祖芬在第二天睁开眼,面容又恢复了从前的凛冽,只不过多了几分脆弱,她对自己受伤的原因缄口不提,郭发照顾她的起居,接屎把尿,任劳任怨,俨然一副孝子的模样,她却依然忍不住处处刁难,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是他害自己变成这样似的。
“那个瘸子是你对象?”余祖芬望着床头那束亮丽晃眼的康乃馨,惊恐地坐起来。
郭发低头笨拙地削着苹果,没有发现母亲的异样:“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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