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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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仁衷拿出两张试卷来，递给张南岳。吴仁衷解释：“这两张是国子学监生的旬考答卷，虽然文采不佳，但道理都是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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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岳展开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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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仁衷继续道：“国子学的旬考都是王司业亲自出题，考的都是当务之急的时政。上月考的是吏部派官，本月考的是清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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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月王司业便注意到了此子的文章，难得不是说些歌功颂德之溢美，而是言之有物。要不然，也不会选他去吏部历事，指望他多接触些实务，能写出更加务实的好文章。昨日新一月的旬考结束，他新写的这篇文章就递到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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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尚未入朝的监生，都能看得明白。”吴次辅叹着，停了下来。言外之意，却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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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岳从头至尾将谢柏峥的两篇文章阅览一遍，意犹未尽地撂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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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文章倒是不仿古，也不仿王司业，文采也的确是没有。”张南岳话虽这样说，脸上却有笑意：“可也的确是两篇难得的策论，若是润色一番，上奏到御前都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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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完，却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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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次辅不懂他：“你今日怎的总是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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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篇文章，不能由内阁交上去。”张南岳一锤定音道：“待他吏部历事结束，叫他去翰林院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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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篇文章，得他亲自讲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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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叫他去做筵讲？”吴次辅犹豫：“……这不合规矩吧？”翰林院里多得是状元出身，哪轮得到一个监生去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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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岳不以为意：“你去讲倒是合规矩，陛下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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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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