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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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不自觉倾注心神，竭力理解着布防图的内容，她是闺中女子从未上过战场，靠着经验理解个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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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本自认真，察觉她在凝视自己后，鸦睫轻颤，墨迹顿时重了几分，浸透纸背，一个字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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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宛若梦境，他索性撕掉那张纸，旁若无事地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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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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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之后，她第一次这般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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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是凝视他，而是困惑于军法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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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珍惜享受这时光，半晌，王姮姬失掉了耐心，揉揉眼睛，挫败地扭过头去欲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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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不动声色加紧了她腰间束缚，“兵贵神速，战场之事忌讳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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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果然被这句吸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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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咳了声，故作深沉道：“战场上越拖延变数越多，本来完美的事情也会错漏百出。兵法复杂深奥，一时半会学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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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缓缓颔首，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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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察言观色，引导着话头：“但若你与我天长地久过下去，什么办法我都教给你。你是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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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又听他道：“当然哪有所谓的天长地久，人生不过几十年的工夫，一眨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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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凌乱，听不懂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总觉得藏有某种深意似的。他肯画战略图帮助二哥便好，她很欣慰，只要王家富贵稳固，她和不和离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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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遵守契约，我自然天长地久地过下去，当你仕途之路的傀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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