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细针,最短的只似拇指甲盖,最长的却可以贯穿头颅,旁边还有用戥子称量出的数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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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不动声色瞧了片刻,这些针与针灸针有些相似,却又奇奇怪怪的,大抵是制备情蛊解药所需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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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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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礼貌敲了下敞开的门板,拎裙进入,“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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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的桌案油纸中裹着三颗糖,色泽明丽,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解药,吃一颗能压抑情蛊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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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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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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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故作矜持将糖揣入口袋,心脏咚咚直挑,“那个,我之前说要去北方住三个月,今天就坐船走了。你放心,三个月之后我定然准时回来,半天也不会拖延的,期间我也会给你写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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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灵寂皦白的指尖衔了最短的一枚银针在手,在烛火的外焰上试温度,漫不经心道:“特意来跟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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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长嗯了声,不告而别这种事她不太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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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是王家家主了,你比我英明神武得多,王家在你的带领下必定无上荣耀,蒸蒸日上,族祚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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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信任。”郎灵寂将短针抛在冰水中冷却,“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大方直接把传家戒指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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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注意到他棱角分明的手并未戴传家戒指,搞不懂他究竟爱慕权力还是不爱。可能因为他正在制备情蛊的解药,手上不便佩戴任何饰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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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爱做什么做什么,爱配制什么配制什么,爱杀谁杀谁,都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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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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