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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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星星似乎比数绵羊更有效，我从门上一直数到阳台边，意识愈发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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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我又梦到了秦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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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梦，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梦境现实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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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酒店房间，我站在阳台的玻璃门边，玻璃上倒映不出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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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橙色灯光将床头照亮，一张泛着特殊光泽的卡片被放在床边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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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里的被子下隆起一座小小山丘，那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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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庭斜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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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抽烟的，吸烟有害健康，他曾明令禁止我也不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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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手上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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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上学，我们年纪差得不少，谈恋爱可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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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是一时兴起，也许我也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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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这张卡，里面有足够的钱，你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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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冉冉升腾缠绕在他指尖，火星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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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二十岁的我，问：“我们先试试，再决定包不包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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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边放着一沓厚厚的协议，当年我便没有细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下名字，内容我至今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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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逼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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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那时的我来说，不坚定的爱意与利益碰撞交杂，是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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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好像会错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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