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宫属官的亲儿子!这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啊!他…他这次要不把我这辅国监政王的皮扒下来,再把你我这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我洛烬两个字倒过来写!”
巨大的恐惧和压力让洛烬几乎语无伦次,她感觉刚吃到肚子里的烧鸡都在翻江倒海。
就在一片绝望和混乱中,一直沉默的洛珩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沸油,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慌什么?天还没塌。”
洛珩这八个字像冰水,滋啦一下浇在洛烬脑门冒出的白烟上。
她噎住,瞪圆了眼:“不…不慌?小崽子!脑袋都他妈滚到墙角了!血淌了一地!太子的人这会儿怕是已经提着刀在路上了!你告诉我怎么不慌?拿什么不慌?拿你那碗糊糊去堵太子的嘴吗?!”
洛珩没理会她的炸毛,眼神沉静得吓人,只盯着她问:“父王,秦王谋逆一案,牵涉的官员抄家、罚没的赃银、还有兵部、工部为平叛临时支用的款项,这些账目,现在是不是都在您手里?归您这个全权监国处置的辅国监政王管?”
洛烬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点头:“是…是在本王这儿啊。那堆烂账看得老子头都大了!怎么?”她狐疑地眯起眼,“你小子又憋什么坏水?别告诉我你想在这堆烂账里做文章?太子那边可正愁找不到由头咬死我们呢!”
“由头?”洛珩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笑容毫无温度,看得洛烬后脖颈发凉,“死人不会开口。活人的嘴,可以撬开。太子想借赵明德的死人头,还有霍胜胥这把杀人的刀,往我们脖子上架,那我们就先把他递过来的另一把刀——这堆烂账,给他掰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