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六洗了三遍,水才算清澈。
便在这时,有人靠近她的房间。
来人武功不弱,身法轻盈熟悉,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敲门,只在安小六房门外徘徊。
正想着,富贵儿突然道 :
【“半个前来托孤的‘黑白双剑’。”】
安小六擦头的手一顿。
门外适时传来闵柔的声音:
“安姑娘,是我,你睡了吗?
安小六起身开门,看到面容略显憔悴的闵柔。
她身上还穿着今晚一行人初到兰州时的衣裳,头发虽然梳得整齐,却难掩风尘苦旅后的狼狈。
安小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石中玉纵然该死,也是闵柔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
当一个母亲在经历丧子之痛后,将全部情感倾注到仅剩的那个孩子身上,后来再告诉她,你以为被虐杀的孩子尚在人世,但由于你和身边人对仅存的那个孩子过分溺爱,导致他十五岁就背上了人命官司。
作为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你只能亲自将他押送法场,祈求受害者家人看在你们夫妻过往积德行善的份上网开一面。
何其残忍。
安小六侧身让出房门:“有话进来说。”
客栈环境简陋,房间里只有一桌一椅,桌上的茶壶有个裂纹,四个茶杯,每个都有豁口。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墙脚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里面冒出缕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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