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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员的视线短暂停留在郁酌身上,不知想看出什么,接着眼神扫过站在一旁的段煊,最终在自己因为肌肉萎缩而变形的双腿上定格。
下一秒,他语气显得轻松,沉郁的气息散去几分,倒有了往日里与郁酌闲聊时的愉快模样。
“这就是我需要的。”他肯定道。
广播员身后漆黑到将人吞噬,墨一般的暗色里闪烁着几点光,监视器画面泛白,又不断变换,冰冷而有棱角,却在日复一日的运行中承接住他所有的情绪。
见他坚持,郁酌没再劝,点头:“行。”
对话本该到这里彻底结束,郁酌却注意到对方神色中还带着几分犹豫,下一秒,他便毫不意外地听到广播员的问话传来:“在实验室里,你们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发现?”
听广播员这样问,郁酌动作一顿,下意识看过去。
他想问什么?
噤声半晌,郁酌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动,思绪不自觉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尽管他没主动提起,但当时在实验室,他和段煊的确发现了些许异常。
地底实验室空无一人,只残留着各种狼藉的血迹,破碎的玻璃及失去效用的药品,每一个房间都被仔细清理过。
而在这之中,有一处隔间显得格外不同。
铁门上的锁早已被卸下,门内面积很大,寂静无声,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两人却在进去的第一时间就止住脚步,察觉到不太对劲。
——比其他房间大了数倍的空间里,整整齐齐排列着数不清的胶囊状培养舱,仪器已经关闭,输液管杂乱交错地摆放着。
培养舱都是空的,药水淌了一地,混杂着因暴力破开而碎裂的玻璃渣,看起来里面的实验体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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