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的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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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加脚，趴在地上，抬不起身，十根手指磨皮见骨，若非是身上蓝白的天宗道服，姜恒只会以为这人是哪里来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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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到地上傻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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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一长棍打下去，闷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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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了您的眼，这人还没调教好，容主上再给奴婢一些时日，定将这下作东西教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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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身着青白色女工长裙，下边围着半层纱幔，脚底穿着一双绣花面的鞋子，手里长棍重重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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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突然冲上前吠叫，两眼中满含谄媚与讨好：“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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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猝不及防间两只手扑上顾景然，想要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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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然面无表情一脚把人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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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脸上表情凝固，双腿扑通跪地，道：“主，主上，属下管教不力，罪该万死，望你看着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份上饶了婢子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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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地牢内，夏暑热意因地表潮湿温凉散去一半，剩下不见天日幽深囚笼的森冷，姜冷幽幽低头看着地上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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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火灯烛，维持一阵，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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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影晃晃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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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一遍一遍用力磕着头，碰撞地面发出剧烈响声，顾景然见惯生死，不觉得有什么，他下意识偏侧过头，瞧见姜恒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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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然心中烦闷，莫名涌上一股无名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无，如恶兽狠狠扑咬面前的敌人，鲜血的芳香是种引子的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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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味道指引他痴迷地啃咬，尖锐的犬牙轻松咬破了喉管，甜腻味道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右手掐住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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